失忆的那段日子
2003年5月1号下午5点多,我聚完会走在回家的路上,看见李楠姊妹站在磁卡电话旁边向我招手示意让我过去。我看她很着急,好像要跟我说什么,就赶紧走了过去。李楠压低声音说她给一个姊妹打传呼,那个姊妹没回话。我俩正说着,磁卡电话响了,我以为是那个姊妹打过来的就接了,没想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,我意识到不对劲就急忙挂了电话。我和李楠还没说几句话,就看见一辆绿色吉普车“嘎吱”一声停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,从车上跳下来四五个便衣男警直奔我们跑过来,边跑边大声喊:“在这儿呢!快!就是她们,都是信全能神的!”面对突如其来的抓捕,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,心里不住地向神祷告:“神哪,求你保守我的心,不当犹大。”祷告后,我想到身上还有传呼机和IC卡,趁他们不注意丢在了身旁的沟里,又想到身上还有聚会记录,我就急忙掏出来迅速撕碎丢在地上。有个警察看到大声喊:“那个女的把什么东西给撕了?”另一个警察气急败坏地捡起撕碎的纸屑,强行把我和李楠往车上推,嘴里还不停地骂着。
到了派出所,警察把我和李楠分开审讯。一进屋,我看见三个警察站在桌子后面,他们看到我就像看到仇人似的,牙咬得咯吱咯吱地响。我心里有些紧张,不住地向神祷告:“神哪,求你保守我不当犹大,不管他们怎么审问,我不能出卖弟兄姊妹。”祷告后,我的心里逐渐地平静了下来。这时一个警察吼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家住哪里?多大年龄了?信神多长时间了?你们的头儿是谁?教会有多少人?……”我只把自己的真实姓名、家庭住址说了,涉及教会的事我没说。其中一个警察猛地一拍桌子,说:“快说!不说收拾你!”见我不说,他们三人就轮班审问,一连审了几个小时。我心想:“看他们的架势不审出点啥是不会罢休的,要不我说一个被开除的人?开除的人也不属于教会的人。”就在这时,我想到神的话:“那些在患难中并未对我有丝毫忠心的人我是不会再施怜悯的,因为我的怜悯仅至于此,而且我也不喜欢曾经背叛我的任何一个人,我更不喜欢与出卖朋友利益的人来往,这是我的性情,无论这个人是谁。”《话・卷一 神的显现与作工・当为你的归宿预备足够的善行》神的性情不可触犯,神最厌憎的就是背叛他的人。警察反复审问就是想让我出卖教会情况,我要是说一个,他们肯定还会继续追问,我决不能做出背叛神的事。想到这儿,我就一言不发。他们见我还是不说,一个中年警察色迷迷的,皮笑肉不笑地凑到我面前,用手托着我的下巴说:“你不说,亲你一口再说?要不搂你睡一觉再说?”看到他们这么邪恶我特别恶心,非常生气地说:“你们还是警察呢,怎么还能说这话!这不是流氓吗?”另一个警察走过来,伸着脖子喘着粗气喊:“你到底说不说啊?不说揍死你!让你尝尝警棍的厉害!”说着就去拿警棍了。我心里有些害怕,赶紧在心里呼求神加给我胆量、信心,保守我不做犹大。其中一个警察瞪着眼睛直奔我来,我下意识地赶紧把胳膊挡在胸前,但还是狠狠地被他怼了一拳,我打了一个趔趄。他恶狠狠地说:“叫你不说!叫你嘴硬!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另一个警察拿着警棍嚷道:“叫你不老实,让你尝尝这个!”说着他就举起警棍猛地朝我打过来。我下意识地往右一闪,警棍重重地砸在我的左侧头部。他这一棍砸下来,我只觉得头“嗡”的一声,随即瘫倒在地,晕了过去。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我才醒过来。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什么都不记得了,心想:“我怎么在这儿呢?”我的头感到一阵麻木和闷痛。我躺在地上想动也动不了,只觉得右手发软,右侧半个身子没有了知觉,像是得了半身不遂一样不听使唤。过了好一会儿,我才想起来我是因信神被抓的。警察看我这样就不再审问了,架起我把我送到看守所,扔在地上。
一到看守所,几个姊妹就围了上来,看我被打成这样愤怒地说:“他们咋这么狠毒呢?好好的一个人被打成这样!太没人性了!真是一群魔鬼!”姊妹们给我揉手、揉腿,还安慰我。我感动得眼泪流了下来,我知道这是神的爱,心里挺温暖的。当时和我关在一起的有八个姊妹,辛铭是其中一个,我俩住在一个号房。刚到看守所的时候我头脑还算清醒,说话、反应正常,只是右侧半个身子不好使,右胳膊伸不直,像挎着筐似的,洗脸也洗不干净,挤牙膏的力气都没有,吃饭时只能用左手拿着勺子。走路时我右脚只能拖着走,像半身不遂一样。几个姊妹怕我瘫痪,每天趁午休时间扶着我锻炼。一个姊妹架着我的胳膊,另一个姊妹帮我揉胳膊,促进血液循环,还有一个姊妹帮我挪腿,就是用脚往前一点点推着我走,或者蹲下来用手搬着我的腿往前挪。看到自己身体成这样了,我心里很软弱,“现在我半个身子瘫痪了,生活不能自理,还得拖累姊妹们照顾我,我这不成废人了吗?”一想到这些,我心里就很难受。消极软弱的时候,我想起一句神的话:“在这步工作当中需我们极大的信心,需我们极大的爱心,稍不小心就会失脚,因为这步工作不同以往的任何一步工作,神成全的就是人的信心,既看不见又摸不着,神作的就是话语成为信心,话语成为爱心,话语成为生命。”《话・卷一 神的显现与作工・路…… 八》神的话给了我信心,神许可这样的环境临到是为了成全我的信心。虽然警察把我打残废了,但神借着姊妹们关心照顾我,给我交通神的话,我体尝到了神的爱。虽然不知道病什么时候能好,但看到神一直在带领着我,我就有信心走下去了。
在看守所里,姊妹们每天帮我锻炼,早上给我穿好衣服,吃饭的时候把窝窝头送到我手里,晚上帮我铺好褥子,她们还常常给我交通神的话、唱诗歌给我听。看到姊妹们这样照顾我,我心里很感动,也特别恨这些警察把我折磨成残疾,连正常的生活都成了难处。就这样他们还让我和其他人一样每天从早上坐到晚上7点,坐得我浑身透心凉,夜里还让我值班一小时。姊妹们为了照顾我就轮流替我值夜班。一个月后,中共以“扰乱社会治安罪”判我劳教两年。当时我心里挺难受的,自己半身瘫痪不能自理,如同一个废人,这漫长的两年我可怎么熬啊?姊妹安慰我说:“神是咱们的依靠,神会帮助咱们的,咱们得对神有信心!”在押送的途中,姊妹们唱了很多诗歌,其中有一首歌是《我愿看见神得荣日》,让我挺受触动的。“神的嘱托挂心头,决不向撒但屈膝,头可断、血可流,子民骨气不能丢,为神作响亮见证,羞辱魔鬼与撒但。受苦受难神预定,至死忠心顺服神,不让神心再流泪,不让神心再担忧,爱与忠心献给神,完成使命荣耀神。”《跟随羔羊唱新歌》听着诗歌我很受激励,也随着姊妹们哼唱了起来,越唱越有信心。虽然我被打残、被判刑坐监,但我受这些苦是有意义的,借着受这些苦为神作见证,羞辱魔鬼撒但,这是荣耀的事。想到这儿我就不怎么消极了,也愿意顺服神的摆布安排。我们越唱越受感动,有的边唱边流泪,不是因为想家、被判刑而难受,而是因为心中高兴喜悦,觉得能为神作见证特别荣耀。
在劳教所里,狱警看我不能干活不愿意收留我。他们商量了好长时间才勉强把我留下来。狱警把我分配到车间干活,管教看我什么也干不了就让我打扫厕所。因为我的右侧半个身子没有知觉,我走路全靠左腿支撑着,右腿只能拖着,艰难地行走。擦地时我左腿蹲着,右腿拖着,只能用左手艰难地擦。每擦完一个地方,起身的时候都特别地吃力。我每天从早上一直打扫到晚上10点,心里很委屈:“我身体都成这样了还让我干活,他们真是不把人当人待啊!”更让我气愤的是,狱警还天天让我跟着集训大队的犯人一起出早操。出早操得跑步,我站在队伍的中间,大伙儿一跑就把我碰倒了,即便这样狱警也不让我停下来。每次出操我都跟不上,科长就罚我围着操场走。我右腿抬不起来,就得这么拖着走,走完一大圈后累得不行了,鞋帮都磨坏了。时间一长我实在受不了了,心里很软弱。辛铭就给我交通,鼓励安慰我,还给我背了一段神的话。全能神说:“你得为真理而受苦,为真理而献身,为真理而忍受屈辱,为得着更多更多的真理而忍受更多更多的苦难,这是你该做到的。……你应当追求一切美的、善的事物,追求更有意义的人生的道路。”《话・卷一 神的显现与作工・彼得的经历——对刑罚、审判的认识》听了神的话我明白了,借着经历这样的苦难,神要把真理加在我里面,我受这苦是有意义的,我应该有信心去经历。虽然我成了残疾还得干活,但神与我同在,还有姊妹们陪伴在我身边,常常给我交通神的话,我感觉神从来没有离开我,我感受到了神的爱。
因为一直没有治疗,我的病情一天天在加重,右侧身子不敢动,一动就疼痛难忍,躺下后怎么也起不来,还得让姊妹搀扶着我起来。我的手也变得僵硬,刷牙时连漱口都不会了。辛铭就给科长求情,他们才不让我打扫厕所了,但不让我躺着,每天得坐十多个小时才让我睡觉。我强忍着疼痛,瘫软地靠着墙,一动也不敢动。后来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,左手拿勺子就开始抖,吃饭弄得到处都是。我大脑一片空白,好像没有了思想,除了知道自己是信神的,愿意听姊妹交通神的话,剩下的什么也不知道了。记忆总是断片,刚发生的事一会儿就忘了,只有暂时的记忆。我的头脑反应也迟钝,看什么东西都发呆,有时还不自觉地傻笑,姊妹就不让我傻笑,我才有点意识不笑了。当时,我的智商就像几岁的孩子一样,说话断断续续的,语速也很慢,常常蔫坐在床上,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脚看,还常常不自觉地傻笑。有一次,辛铭干完活儿回到监室,我看见她就像见到亲人似的咧着嘴笑,她拍拍我的肩膀问:“你笑啥呀?还知不知道我叫啥名啊?”我还是咧着嘴笑,摇着头说:“不——知道了。”不一会儿,我又想起来了,说:“你——叫——铭——”可姓啥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。所长看我病成这样怕我死在劳教所担责任,就让劳教所的大夫来给我输液,可大夫没有给我检查就胡乱用了一些药,结果我的病不但没治好反倒严重了。我的手脚开始浮肿,手指无力,脚趾头像是冻伤了一样红肿。他们只好把我拉到省医院。经检查,我是因头部受伤引发了硬脑膜下积液,积液压迫神经导致偏瘫,医生说如果不及时手术抽出积液就会危及生命。可我家没钱动手术,他们又把我拉回劳教所。途中我隐约听到他们说:“没钱治也不能死在这儿啊,给她办保外就医吧。”当时我的记忆时有时无,没有过多担心什么,只知道自己是信神的,是死是活交给神。
回到劳教所,他们把我放到另外一个号房,我与几个姊妹就联系不上了。那时我痛苦极了,总是坐在床上向门口张望,希望能看到姊妹。和姊妹们在一起,她们经常给我交通神的话、给我鼓励,现在我感到特别的孤单、失落,“我的头脑不好使,想不起神的话,也听不到姊妹们给我交通神的话,是不是神不要我了?”我心里很痛苦,觉得没有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?我就想到了死,当时我也不吃饭了。同号房的人去找辛铭,她趁管教不在就过来了。看见辛铭,我特别高兴。她走到床边拍了拍我,一边帮我按摩手和胳膊,一边问:“你咋不吃饭呢?不吃饭对身体能好吗?”我眼泪汪汪地说:“我——想——你了,把我——放在——这个屋,没有人——跟我——交通——神的话了,我——可孤独了,是不是神——不要我了?我——活着——没意思了。”辛铭就安慰我:“神没有不要我们,神在等着我们为神作见证呢,咱们得好好活着呀!”她就给我背了一首神话语诗歌《我的心定规要爱神》:“万事万物都在你手中,我的命运在你的手中,我的一生更在你的手中掌握。现在我追求爱你,不管你让不让我爱,不管撒但如何搅扰,但是我定规要爱你。我追求神、跟从神是我自己愿意的,现在神要撇弃我,我还要跟着神,不管神要不要我,我还得爱神,到最后非得着神不可。把我的心献给神,不管神怎么作,我一生跟从神。无论如何,非得爱神不可,非得着神不可,不得着神我决不罢休。”《话・卷一 神的显现与作工・对神真实的爱是自发的》辛铭跟我说:“我们对神得有真实的信哪!不管啥环境临到咱们都得跟神走到底,以往的心志不动摇,这才是真实爱神、真实的信心呢。现在环境变了,没有姊妹在身边就以为神不要了,这是不是误解神哪?这哪有信心哪?神给咱们摆设这样的环境是希望咱们能为神站住见证,咱得持守住对神的信!”辛铭交通完,我知道神没有不要我,我得好好活着,不能做懦夫,无论如何得跟随神走到底。我又有了盼望,心里亮堂多了,也高兴了起来。辛铭要走了,我恋恋不舍地抓住她的手说:“我——想——听——神的——话。”辛铭说以后还会来看我,还嘱咐我有什么难处要多和神祷告,神会垂听的。姊妹走后,我就向神祷告:“神——啊!我——很——孤单,没——有——伴,我——脑袋——不——好使,我——想——听神——的话,愿——你——赐给——我——一个伴,我——想——听——神的——话。”
祷告后的第二天,科长突然说:“姓陈的,给你送来一个作伴的,让她陪你!”我一看是何力姊妹,我激动极了!我知道神垂听了我的祷告。何力看到我也很高兴,抱着我说:“听说你身体被打坏了,我一直想来看看你,这回可见到你了!”何力每天都精心照顾我,帮我锻炼、陪我唠嗑,还常常给我交通神的话、鼓励安慰我。渐渐地,我在思维上有了一些反应,能跟姊妹互动了。一天,我瞅着自己的双手对何力说:“这病——啥时候——好啊?还能不能——好了?”姊妹就给我交通:“神的话不是说了吗?‘全能神是全能的医生!活在病里就是病,活在灵里就没病,只要你有一口气,神都不会让你死。’《话・卷一 神的显现与作工・基督起初的发表・第六篇》‘在经历试炼的同时,不管人软弱也好或者里面消极也好,对神的心意不明白或对实行的路不太透亮,这都正常,但总的来说你得对神的工作有信心,能像约伯一样不否认神。’《话・卷一 神的显现与作工・被成全的人都得经受熬炼》咱得靠神的话活着,别灰心失望呀。神是全能的,病好不好都在神手中,咱千万不能发怨言。约伯临到那么大的试炼都没有对神失去信心,咱也得相信神的话,对神有真实的信心啊!”我听了心里特别高兴,觉得这话真好。
大概在12月份的时候,我的身体稍微有了一点好转。记得有一次洗脚,我突然发现我的右腿和右脚白白的,趾甲半年都没长了,以前我没注意过这个,我心想:“这胳膊和腿已经没有恢复的迹象了,看这样真的得死了。我才41岁,难道就这样死了吗?”我心里有点下沉,就向神祷告:“神哪,我今天是因信你被抓的,即使死了我也不后悔,如果我还能活着,我还要信你!”我断断续续地在心里祷告这两句话。祷告完,我感觉身上的血液在涌动,还有点热,我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。第二天,姊妹搀扶着我上厕所的时候,我发现我的右脚能抬起一点点,之前上厕所的时候都是姊妹拽着我的腿才能迈过门槛,这次姊妹刚要猫下腰,还没等拽我自己就迈过去了。看到这一幕,我和姊妹都特别激动,心里特别感谢神。12月26号,我的保外就医办下来了,这个是我没有想到的。因为保外就医当时就两个名额,这个监狱里有三个重病号,没想到我能得到这个名额。管教说:“姓陈的,你丈夫来接你了,你可以回家了,监外执行一年。回去以后不许传福音,我们通知你们大队、小队都监视你。”我心里特别高兴,辛铭也为我高兴,赶紧帮我收拾东西,搀扶着我送到了铁门外。丈夫给劳教所交了两千块钱的押金,我才离开了这个人间地狱。
回家后我只能躺在床上,四肢无力,像一滩泥似的。那年家里特别困难,欠了一万多的外债,就连我办保外就医的钱都是借的,因为没有钱我就没有去治疗。有时我也会因为活在病痛里受熬炼,但我知道我的病痛在神的手中,好不好神说了算,神是我最大的依靠。我常常向神祷告,慢慢地就刚强了起来。当时我特别渴望看到神的话,因为中共还在监视我,弟兄姊妹不能接触我。我妈信神,给我带来了一篇神话语的手抄稿,我特别激动,急忙接过来。我一遍一遍地看,虽然什么也记不住但能看明白,我心里特别地踏实喜乐,也不考虑自己是生是死,只要能看到神的话我就满足了。两三个月后,我没有吃药、没有打针就能扶着东西一瘸一拐地走路了,也能自己吃饭了。
2004年的一天,我在抽屉里看到一个纸包,打开一看是一团乱麻一样的磁带,我想:“难道这是诗歌磁带?”我就让儿子给捋顺,放到录音机里竟然响了。我一听是神话语诗歌,心里特别激动!接下来我每天反复地听这些歌,越听心里越亮堂。尤其是听到《得胜者之歌》:“为你们的祝福你们可曾接受?为你们的应许你们可曾去追求?你们必在光的引领之下而冲破黑暗势力的压制,必在黑暗之中不失去光的引领,必在万物之中做主人,必在撒但之前做得胜者,必在大红龙的国垮台之际,而站立在万人之中作我的得胜之证据,在秦国之地你们必坚强不动摇,因着所受之苦而承受在我之福,必在全宇之下闪现出我的荣光。”《话・卷一 神的显现与作工・神向全宇的说话・第十九篇》我非常受激励,明白了神末世作工就是借着大红龙的逼迫来成全一班得胜者。虽然我经历了一些苦难被打残了,但借着这样的环境成全了我的信心,我能站立住离不开神话语的带领。我被打残后不但失去了记忆,连生活都不能自理,我一次次消极软弱,是神借着姊妹们一次次交通神话语帮助我,我才有了信心经历这苦难的环境。这让我看到神的话就是光,随时能照亮人前行的方向,使人有路可行。经历这样的环境虽然我的肉体受了点苦,但能明白真理,对神的信心增加了,对神的全能主宰有了点认识,这苦受得太有意义了!神的话激励着我,我的病一天天地好了起来,记忆力恢复了许多,说话也能连贯了。到了2005年,我能一步一步地走路了,年底我就自己坐着火车去了外地妹妹家,把全能神的福音传给了她。亲戚看到我恢复得这么好,有的就说“真有神哪!”有的说“你信的神真是全能的呀!”姐姐的婆婆听了我的经历也接受了神的末世福音。后来我的病完全好了,腿也不瘸了,成了一个正常的人,周围的人看见我恢复得这么快都惊叹不已。一次在路上偶然碰到辛铭,我心里说不出来有多激动,我就一把抱住她,我们都激动地哭了。2018年复检时,大夫拿着我的片子惊奇地看了我半天,说:“头颅里的血肿块竟然已经钙化了,你脑部严重受伤,没有任何治疗就能钙化,真是奇迹啊!”听到大夫这样说,我心里一个劲儿地感谢神。我从一个濒临死亡的病瘫之人慢慢恢复成一个正常人,这在人都是不敢想象的。
经历了这次的环境,我看到神掌管一切,人的生死都在神的手中。正如神说:“人的心、人的灵在神的掌握之中,人的一切生活也都在神的眼目之中,无论你是否相信这一切,然而,任何一样东西,或是有生命的,或是死的东西,都将随着神的意念而转动、变化、更新以至消失,这就是神主宰万物的方式。”《话・卷一 神的显现与作工・神是人生命的源头》借着这特殊的经历,我对神的信心增加了很多。是神给了我第二次生命,不管以后经历什么逼迫患难我都要坚定信心跟随神,尽好本分还报神爱。